扬州月亮 yu.

说梦话给扬州月亮听

觉年oc/黑三角

《海棠依旧·青年》

东方既白

篇三·六个人构成的世界


那天我想了很多。

具体是什么呢,也许是夜晚的向日葵,枯死的白铃兰,烧焦的红发带,摔裂的钢笔尖

还有他们。

在我的生命中,有这么五个人,时允南,谭红芷,安君义,孟才良,陈博才。

我不喜欢描写,但他们是值得我,以毕生所学的、一切好的词汇来写的。

允南——也许更多人知道的是纸上觉浅——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拘谨的,当时我初到天津,对于富家子弟永远敬而远之,直到我见到她。

她大概是我在孩童时期就确定是个美人的唯一的人,我们相遇时都只是十一二岁的黄毛丫头,只记得她笑着好看,眼里有光,比灯光柔和,比星光明艳,仿佛天地间所有美好都在那里了——很像秦淮河上的涟漪。

这一抹笑几乎占领了我的整个童年,看得我心尖一颤一颤的,在她身边,我相形见拙。

后来我们在北大重逢,她剪了短发,还是很漂亮的笑,似乎多了几分坚定和洒脱,更像是黄浦江。

长征路上,我多少次是她背着过草地的,现在想来还是感到幸运,如果没有她,现在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写下这一行字。

总是写她如何漂亮似乎显得我轻浮淫慢,罢了吧,她大概不适合空乏的赞扬词。

下面该说红芷,她是很欢脱,每次见她抱着一捧《新青年》出门,我总会联想到一只兔子,大概这就是她的性子。

我和她被认为是友人们之间最“顽劣”的,但我私心还是觉得她要更胜一筹。

仍记得25年的那个黄昏,残阳如血,风云变幻,水波甚凉。她搭在我肩上的手是冰凉的,但我能看见她勉力挤出的笑,嘴角颤颤的,但依然在笑。

我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:如果她也哭哭啼啼,我真的会受不住——这确实没错。

后来,我踏上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路,拖着半条命见到她时,我差点哭出声来——她带着一弦和一柱,堪堪冲着我笑——那么久没看见亲友的样子,才惊觉,原来我们早已不是可以随意抛弃一切的恣意少年,我们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。

赞:

我的挚友谭九润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人,一个勇敢到把自己的一切奉献出去的战士,一个永远热忱的青年,一个伟大的人。

一直说女同志,现在也该写三个男同志了。

先说说君义,我与他交往不多,只能简单描述我心目中他的形象了,若有错误,还需允南为我纠正。

安北,安君义,

像是扑在面颊上的海风,柔和,带着广袤的,无限的韵味;他以纯真的慈悲聆听海鸥扑翅,洞见世间的理与欲。

同时,他是真正的,无畏的人。能够把赤诚和满是热情的鲜血呈给真理,把绝对的坚持抛给敌人,我永远记得我有幸遇见过他。

他是我的同志,我挚友的爱人,也是我爱人的挚友,更是我脚下这片土地孕育的生灵,一个英雄。

在他身上,是生命流动的痕迹。

相比之下,才良更像是温润君子,却是气概山河,一往无前。

他似乎没有太多英雄事迹,却在处处表现出王阳明一般的觉悟与性情。不仅是知行合一,更是坚守信仰,坚定一方。

我将这么一段话送给他:

鱼,我知道它能游;鸟,我知道它能飞;兽,我知道它能走。

游的我可以钓,飞的我可以射,走的我可以网。

但是龙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!学问高深莫测,志趣高妙难知。如蛇般屈伸,如龙般变化。

龙乘风云,可上九天。

最后,是陈墨白,陈博才先生。

对他只四句话。

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

横渠四句,可能是对他最好的总结。

我不想把他当做自己的爱人,或者说未成婚的丈夫。这不是他的身份。

他是一个党员,一名烈士,一位伟人。无须复言。

我自有很多同志,朋友,但让我永远铭记的唯此几人。

他们构成了我的世界,让我体会到除了大义之外,生活中的鲜妍。

天下,只六人而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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